第九十章 你瞅啥?我尼玛!-《我每天出门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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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云心摇头。

    “能让朝堂市井秩序井然、天下太平吗?”

    宁云心又想了想,又摇头。

    “那不就结了。”余闲笑了笑。

    他曾自嘲百无一用键盘侠。

    但对于八大学派,他骨子里仍秉承着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观念。

    诗词歌赋作得再好,也就是让文化圈的人赞扬几句,博点名声,但对于他这种实用主义者而言,然并卵。

    这个观点和威远侯不谋而合,老爹就一直挺瞧不上佛门和道教,成天阿弥陀佛福生无量,还不及他拿刀枪定国安邦来得实际。

    儒家除了知行合一这个理论让余闲认可,其余的乏善可陈。

    “是我迷湖了,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自罚一杯。”宁云心十分爽朗,又往嘴里灌下一杯酒。

    她自己都秉承着“惟有变法,方能强国”的念头,再问余闲为何选法门弃儒门,这不是自打耳光嘛。

    几人谈笑风生,这顿饭吃得倒也愉快。

    这时,有人叩响了雅间的门。

    一位老儒生走了进来,竟是卢晔。

    他的目光在桌上一转悠,即刻锁定了余闲,微微欠身道:“敢问是威远侯府的余公子?”

    余闲点头。

    “余公子,老夫终于等到您了!”

    卢晔立刻朝着余闲拱手作揖:“前几日,老夫就想去侯府寻您,但那时圣京众多达官贵人都竞相邀约拜会你,老夫担心惹你心烦,就想着再等一些时日,找机会聊表谢意。”

    余闲听闻过卢晔因为那些诗词而进阶儒家六品境的事,笑道:“是你自己开悟了,我只是无意间的顺水推舟。”

    “正是您无意间的顺水推舟,让老夫得以破浪而行!”卢晔的感溢于言表。

    对他而言,余闲恩同再造。

    余闲没闲情听他吹捧,想起一事,问道:“正好找你打听一件事,那晚,我听闻是一个秀才将我在报国寺作的诗词给传诵出去的?”

    卢晔点头:“是常松,我以前启蒙过的学生,如今在国子监念书。”

    余闲又打听了一下常松的情况,问道:“这家伙有什么喜好?”

    卢晔想了想,道:“他最爱流连勾栏!”

    余闲了然,转头看向埋头干饭的潘厚,“大春,你今日立言修行武道的目的是打架吃肉喝酒,酒肉你都做到了,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潘大春的嚼咽动作稍稍一滞,随即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

    ……

    当夜,月明星稀。

    圣京城依旧歌舞升平。

    距离倒悬楼不远的教坊司,正值门庭若市。

    角落一个席座处,一群儒衫青年正在杯光斛影。

    “什么狗屁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还不如说但愿那话儿长久,夜里好与美人共婵娟。”

    常松大着舌头叫嚷道,那醉意朦胧的脸上,尽是轻浮和肆意:“依我看,那余闲的诗词,肯定都是别人教的,他一个粗鄙武夫,哪懂什么诗词歌赋啊!”….“就是,哪怕一群人说得言之凿凿,我都不信这小子能有什么文墨,他当初不也是这教坊司的常客嘛,还是连花魁都瞧不上的那种。”

    “我这几天一直在推敲,是不是威远侯见圣上要对他们家发难,于是威逼一些大儒或才子,给他儿子打造名声,好让圣上觉得他儿子准备从文,于是放他们家一马。”

    “这推测极有道理,听说了没,今日桃花书院纳新,余闲不选儒门却报考法门,他要有真才实学,犯得着这么干嘛,肯定是心虚了,免得登堂入室后,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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