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固安民变-《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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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脆响,一个老头儿被抽得痛的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是是啊,华大人他不不不,是华狗官他收了我家十两银子,说准许我进城卖鸡,可以不交税的,如果谁要收税,他会出头保我”。

    华钰早知这些人会想办法子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卑劣的方法,百姓家里养上几只鸡,一共也卖不了一两银子,会有人出十两银子去送贿?

    有了老头开头,在鞭子的威摄下,其他的百姓都闭着眼睛开始按照墨单九教的话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什么华钰看上了他的媳妇儿,无耻地要求陪他一宿,保证他们一家平安,什么他家的火炭铺子被华钰勒索了多少银子,结果在他包庇下偷漏税款达多少多少,华钰最初还想辩白两句,后来越听越是荒唐,张忠这是摆明了栽脏陷害了,说什么也是与事无补,便只立在那儿冷笑不语。

    这些人都是一些小贩,因为无钱交税或者企图逃跑,被税署抓去,严刑拷打,授意他们坑害华钰,这些百姓屈打成招,只得任人摆布。

    张忠端坐马上,听着众百姓七嘴八舌说的差不多了,才冷笑一声,道:“人证已经有了,这物证,自然要搜过你的府邸才知道。来呀,把华钰给我拿下,搜遍全府!”。

    立即有两个泼皮出身的税吏兴高彩烈地冲上前,抖开绳索把华钰绑了个结结实实。这些人平素都是被华钰手下的巡检、丁壮们呵斥管理的无赖,现如今居然可以把一个推官大人当成囚犯任其摆布,当真是喜不自禁。

    几个愤怒的巡检要带着手下救下大人,被华推官的眼神严厉制止。税吏们办差的效率实比华推官手下的巡检捕快们还高明十倍,片刻的功夫,就见他们捧着传说中的脏物兴冲冲地返了回来。

    张忠翻身下马,大摇大摆地走上堂去,住公案后大马金刀地一坐,“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啊,把犯官华钰押上来。华钰,你可知罪、认罪?”

    华钰被人硬生生拖上堂来摁倒在地,犹自傲然挺起头颅,不屑地冷笑地道:“无罪可认!”

    张忠狞笑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嘴硬,来啊,给我放倒了打,直到他认罪为止!”

    “我来!”墨单九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从一个税吏手中抢过一根水火棍,抡圆了“啪”地就是一棍。今天,他们就是要寻个由头,将华推官硬生生打死在公堂上,以此立威,让固安上下再也无人敢于抵抗。

    华钰闷哼一声,紧咬牙关不发一语,身子却禁不住一阵抽搐,四下的巡检、兵勇人人眼中喷火,可是华钰知道时机未到,这顿苦头一定要吃,不能让手下们反抗,所以他丝丝地吸了口凉气,呵呵大笑道:“好,痛快,再来!”

    “啪!”又是一棍,华钰额头渗出汗来,浑身肌肉绷的紧紧的,忽然嗔目大喝一声:“小兔崽子,没吃饱么?拿出吃奶的劲儿,给你华爷爷使劲儿地打!哈哈哈哈”。

    穆秀才站在县学的一张书案上厉声大吼:“各位,大事不好了,华推官为了保住我们这些百姓,不准税吏们横征暴敛,欺压良善,现在张剥皮将几个百姓屈打成招,污陷华大人贪贿,如今正在推官府大施银威,要活活打死华大人啊!”

    县学的诸生们闻言一阵搔动,华钰为官清廉,秉公执法,一向受到乡里敬重,尤其这些能入县学的诸生,家境都是比较富裕的,人人都怕步上艾敬的后尘,华推官更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如今听说张忠要拿他开刀,顿时慌乱起来。

    穆秀才高声道:“诸位兄台,我们不能坐视张忠如此坑杀忠良,依弟愚见,我等应立即赶去见张忠,向他陈明固安百姓民意,不可肆意枉为。华推官若是被歼佞所害,此等野心贼子再无顾忌,恐诸君都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好!穆大哥说的好,我跟你去,咱们找张忠说理去!”台下开始有人应喝。片刻的功夫,整个县学如同沸腾的开水,就连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夫子也挥舞着戒尺,杀上了街头。

    请愿队伍边走边高呼口号,闻讯赶来的百姓听说华推官要被人打死、张剥皮要榨干固安,顿时纷纷响应,参予的人越来越多,呼喊的口号也越来越激烈,不知什么时候由谁带头,已经由‘释放华推官,还固安一方宁靖’变成了‘打死张剥皮、赶走税吏狗’了。

    很快几十名诸生的请愿团变成了两千多人的庞大队伍,他们晃动着锄头木棒粪叉子,手里紧攥着石头瓦块破砖头,憨厚老实的面庞被怒火映射的狰狞所取代,浩浩荡荡地杀奔推官府,一场民变暴发了霸州府,杨凌翘着二郎腿,轻轻地喝着茶。

    可惜,如果有人再给捶捶肩膀就好了,杨凌遗憾地回头瞧了一眼,见宋小爱寒着俏脸双目平视前方,立即打消了这个[***]的念头:要是劳烦她老人家动手,估计能把自已捶吐了血。

    樊陌离耐着姓子陪笑道:“国公爷,这是一对龙凤玉瓶,据说是唐朝贞观年间的,怎么也值五千两银子,您瞧?”

    杨凌接过一只来瞧了瞧,玉色温润,雕刻线条华丽奔放,至于值不值钱,他可看不出来,反正是为拖时间,杨凌轻轻摞在桌上,说道:“大棒槌,你瞧瞧”。

    樊知州一瞧大棒槌那体形,就不由咧了咧嘴:“就这位这模样,他懂得鉴赏古董?”

    只见大棒槌拿起那龙凤玉瓶,横着瞅瞅,竖着看看,又闭上一只眼睛往瓶子里头瞧了瞧,然后抡起大巴掌,在瓶子上拍了两下,看得樊知州心惊肉跳的。

    大棒槌看完了,很遗憾地摇摇头,把玉瓶往桌上一放,他忽地瞧见一只墨黑色的大口圆腹坛子,不禁笑逐颜开地拿起来赞道:“那瓶子不咋地,这个好,国公爷,您看这坛子”。

    大棒槌屈指弹了两下,坛子发出清越的金石之声,十分动听:“这坛子是好东西呀”。

    樊知州面露惊异之色,看这莽汉鉴别古董的方法十分外行,原来原来他真的是行家呀。这只坛子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战国时期的古物,有价难寻的异宝,樊知州对这口坛子垂涎久矣,本想将它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胡乱介绍两句搪塞过去,等杨凌拍卖处理时派人出面将它买下,如今樊知州只好忍痛上前,说明这坛子的年代、来历,价值大约几何,杨凌听说它的价值竟比那美玉的龙凤双瓶高出六倍以上,不禁惊道:“果然是好东西!”

    杨凌看了刘大棒槌一眼,情不自禁地想道:“这夯货是真傻假傻?说他傻,又时不时的有惊人之语,还真叫人搞不懂了”。

    刘大棒槌听说自已看中的东西果然是好货,不禁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俺就说嘛,那对破瓶子好看是好看,里边顶多插两枝儿桃花,再多了就塞不进去,还是这坛子好,怎么着也能腌五六斤咸菜!”

    “噗!”杨凌一口茶喷出去,樊知州躲闪不及,官袍上溅了不少茶水,杨凌呛得直咳嗽,打着手势,道歉的话一时却说不上来,身后宋小爱已吃吃地笑起来。樊大人悻悻地抖了抖袍子,却不敢有什么不敬之语。

    就在这时,一个马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库房,噗地一声跪倒在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道:“知州大人,固安民变,数千名百姓涌进推官府,税吏墨单九等十余人逃走不及,被暴民殴打致死,以农具分尸,惨不忍睹。

    镇守张公公逃回税吏署,暴民们又袭击税吏署,抢走抗税被囚的人,门窗舆轿、桌椅杂物全部被焚毁,司房、参随等人尽皆殴成重伤,奄奄待毙,现如今”。

    樊知州听的心惊肉跳,顿足道:“张公公呢,现如今张公公在哪里?”

    “张公公带人一路往霸州逃,暴民持竹竿瓦块沿途追杀不舍,到了辛庄时张公公被暴民追上,只得进庄避难,占了镇中大屋,与暴民僵持不下,小的是是乔知县派来求救兵的。”

    樊陌离一听也傻了,在自已治下居然发生暴民作乱了,这这要是朝廷追究起来,还有张公公,张公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呐?樊知州想到这里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蚊。

    杨凌他咳嗽一声,对樊知州道:“樊大人,慌什么?张公公身陷险境,得赶快派人救他出来呀。数千的暴民看来只有让江游击出马了,你说呢?”

    “对对对!”樊陌离被一语点醒,连忙道:“多谢国公爷提醒,下官这就派人促请江游击前来商议。师爷,马上派人去兵营请江大人前来”。

    师爷忙道:“老爷,江游击就在城里,这两曰他常去大狱,半个时辰以前才又跟小的讨了个条子,去大狱了”。

    樊知州一愣:“他是游击将军,又不是推官,老去狱里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亲朋故旧犯案,前去探望?”这时也顾不上细想了,他急急一跺脚道:“那就更好了,快些,快些,你亲自去,马上把江游击给本官请回来”。

    杨凌慢悠悠地端起茶来,淡淡一笑道:“我看,咱们今天就点到这儿算了,樊大人公务要紧,还是先忙大事去吧”。

    樊陌离如蒙大赦,连忙谢罪离去。

    杨凌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该江彬出马了,然后,这些贪官就会象一只只扑火的飞蛾。

    想到这里,杨凌举杯就唇,一仰头,杯中茶已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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