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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总的来说，还算和谐。

    尤其是倪峥华，说了很多对音乐的感悟，以及对上海没有音乐氛围的抱怨和失落。她直言，这点上比南京和北平还差。

    陈启成说，上海是个商业之都，这里的文化都是商业的，对于纯艺术，气氛寡淡是正常的。

    辜柯南听了又赞叹他了一把。谁知陈启成画风一转，就问：“辜先生不是靠在街上拉小提琴为生吧。在哪高就啊？”

    倪峥华觉得陈启成的问题有点刺耳，正要说什么。辜柯南掏出名片，分发给三人。

    陈启成拿过来一看，马上叫道：“喔呦，辜先生是巡捕啊，还是沪西分局的局长来。了不起。”

    看自己的熟人被陈启成认可，倪峥华也觉得很有面子，翻过名片一看，惊道：“你们有室内乐团。辜先生还是制作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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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柯南的名片上，一面是沪西警察分局的副局长，一面是“动感”室内乐团制作人。这是牧天连夜给他在报馆印的。

    现在这个场合用得恰到好处。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玩，差不多都是外国人，警队的同事。倪小姐现在还拉琴吗？”辜柯南问道。

    “偶尔吧。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拉拉。”倪峥华苦笑地道。

    “那太好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我们俱乐部看看排练。”辜柯南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邀请道，但很真诚。

    谁知倪峥华来了很大的兴趣，表示这两天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辜柯南马上说，那就明天吧，明天正好有排练。说他来接倪峥华去看。

    倪峥华沉吟了一下，矜持地同意了。

    为了重逢，也为了共同的音乐，他们喝了三轮伏特加。

    连陈启成和栗惠媛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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