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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笑眯眯的，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似的，“这么能言善辩！”

    她这么一笑，好像在医院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也不知道是真不在乎，还是强颜欢笑。

    沈慕堂静静的看着她，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她刚刚在病房里，孤立无援的样子。

    她就直直站在那儿，苍白又不乏艳丽的五官都沉寂下来，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丈夫维护别的女人，平静的外表下就算再掩饰，也难以掩盖当时的悲伤。

    沈慕堂突然心里一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胸腔翻涌，温声道。

    “堂堂林家大小姐，没必要事事强撑，你有资本，教训那些小人。”

    “小人？”林言一愣，随即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这个形容还挺贴切，我也是防不胜防，毕竟是小人作祟，所以今日真要感谢沈总帮我，刚刚在医院为我挺身而出，你简直帅呆了！”

    沈慕堂笑意沉沉，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忽然轻声问。

    “林言，你还喜欢顾时川吧？”

    林言细长浓密的睫毛微颤了下，淡淡的笑了，“没有啊，我已经要放下他了。”

    “是吗，你真应该拿镜子看看，你刚刚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有多么难过，多么的失望。”

    林言望着顾时川，忽然就不笑了，唇角处的笑容慢慢的敛起。

    “真是瞒不过沈总的好眼神，我的确还喜欢他，你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了他十年，整整十年的感情，的确没那么容易放下，不过……”

    “从我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好了，我跟他——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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