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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刚才雷光传来一样的压迫感从郭腾符纸上传来，让卫杰更加清醒。

    “我还能救回来吗？”

    “不，我指的抢救，指的是你这个人的灵魂还能抢救。”

    “而不睡堕落成鬼，准备害人。”

    见到落雷符让卫杰变得正常，郭腾态度也舒缓一些。

    世界本不该如此对他。

    他如果雷霆霹雳，打在卫杰身上，和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人在绝望时，需要的不是他人对他的加害，而是真正的期待希望。

    不到万不得已，郭腾也不会强行毁灭他。

    卫杰缩成一团，看着水面不说话。

    “你知道隆昌县有个女孩，叫做石冉冉吗？”

    “你应该在三年前的报纸听到过她事情。”

    “两岁丧父，三岁母亲改嫁。五岁，母亲去世。”

    “养父再娶，将石冉冉丢给自己母亲，也就是石冉冉奶奶。”

    “一直到石冉冉十五岁救人而亡，小学到初中时，一直勤俭刻苦。

    “梁国的两顿饭工程，石冉冉能可以把饭中的肉菜挑出来，带回家给自己奶奶。”

    “她临死前，还想着救人。”

    “她的遭遇苦不苦？”

    “你自己想想，你和她来说，谁更苦一点？”

    卫杰不说话，眼泪又滴下来。

    他知道石冉冉，他也拿自己身世和石冉冉比较过。

    石冉冉苦吗？

    苦。

    他卫杰苦吗？

    也苦

    他俩都是命苦的人。

    他时常想，为什么自己和石冉冉这样的人要这么苦？

    为什么？

    早知道生活这么苦的话，他们就不该出现在人世间，何苦在人世间遭受罪过。

    郭爸和郭芊芊看着蹲在地上，好像劝人的郭腾，也是沉默不语。

    听不到卫杰的话，他俩也能猜到卫杰过的辛苦。

    “我会找到你妈妈，对她问出你的问题。”

    “你姑姑姑父那里，他们虽然不待见你，也对你有养育之恩，我不能把他俩怎么样。”

    “欺负你的表兄弟，我会对他们惩戒一下。”

    “除此之外，我不能再给你做更多事情。”

    卫杰已经死了，郭腾能做的事情不多。

    姑父姑姑有养育恩德。

    即便是他们对卫杰恶语相向，也把卫杰养到这么大。

    功过相抵，郭腾不能惩治他们。

    倒是卫杰表兄弟，他可以教训一下。

    持强凌弱，以全破缺。

    这得好好教训一顿。

    郭腾不打算打他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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