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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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卡并不愿意搭理这些人。

    他对这些人不感兴趣。

    他今天是自己开车的,他拽拽权言,“那我走了。”

    “您下班,我会在家的。”权言不是会当中表露情感的人,此时此刻却当着来来往往的人,俯身在方卡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去。

    陈林乐在旁边捂住下巴,怕下巴就这么掉下来了。

    他和权言认识这么几年,权言有多冷淡他最清楚不过了,可对着方卡,他眼神简直化成了水一样软。

    这是在其他地方绝对不可能看见的权言。

    他看出来方卡有些心不在焉。

    方卡以前就挺介意年龄的事情,现在处于这样的场合,他可能又会多想。

    所以权言不动声色地安慰了他一下。

    今天是周五,晚上急诊收了不少和朋友聚餐喝嗨了喝到医院里来醒酒的,还有一群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满地的血和卫生纸,呼啦啦挤进来一群又哭又嚎的家属,阿姨杵着拖把在门口叽里咕噜地骂。

    方卡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即使医院内有冷气,他也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最后交班的同事来了,他还得把记录写完才能下班,能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方卡支撑着最后的气力回到家里,在口袋里慢吞吞地找钥匙,钥匙还没找到,门就被拉开了,屋里开着昏黄的壁灯,权言穿着睡衣出现在眼前。

    方卡愣了一下,随即就往权言怀里扑,权言顺势接住他。

    “我好累。”方卡在权言耳边咕哝了一句,眼皮就快要耷下来了。

    方卡很轻,权言直接打横将他抱了起来,浴缸里的水是放好了的,温度正好,权言把沐浴露挤到手里,眉眼温情地给方卡洗澡,蓬松的白色泡沫涂抹了全身,在水里泡了会儿,权言把人捞出来擦干。

    整个过程方卡都显得很配合,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腿就抬腿。

    也是第一次,方卡没在这种时候闹着要做。

    急诊的晚夜班是最多的,方卡眼底出现了淡淡的青色,平时行事再如何不着调,方卡的工作态度是很认真严谨的。

    等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方卡疲倦地眨了几下眼睛,“亲一下。”

    权言蹲在床边,倾身过去从方卡的眼睛亲到嘴唇,他的舌尖顶了一块冰凉的东西进方卡的口腔,方卡愣了一下,随即推开权言,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戒指!”方卡惊喜地瞪大眼睛,“好大的钻石!”

    “您愿意和我结婚吗?让我一直照顾您。”权言的蹲姿换成了单膝下跪,他头发还有些乱,壁灯柔软了他冷峻的眉眼,方卡在他眸子里看见自己清晰的倒映。

    “权言......”方卡把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到了权言的膝盖上搭着,“小狗会一直爱我吗?”

    权言弯起嘴角,将戒指缓缓套上方卡的手指,声音有些颤抖,但他克制着,“权言会一直爱您。”

    听见他的话,方卡从被子里钻出来抱住权言,他眼睫被眼泪沾湿,像是终于找到避难所,“我也是,我也会永远爱你。”

    其实,他们的相遇源于方卡的一时兴起,恋爱也是方卡的一时兴起,看似在掌控全局的方卡,其实从故事最开始就落了网。

    在除了周时轲和杨上臣之后,方卡拥有了第一个只爱他一个人的权言,权言和别人不一样,权言只爱他,仅爱他。

    方卡小疯子x权言

    完

    -

    杨上臣和宋安年算不上发小,宋安年是初中的时候转学到他们初中的。

    第一次月考以年级第一并甩年级第二五十分轰动全校,第二次在七校书法绘画联赛上取得特等奖,第三次是在运动会上表演击剑,帅气利落的身影把杨上臣这一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按在地上摩擦。

    杨上臣不和他比,没得比,平时也没什么交际。

    宋安年再厉害又怎么样,他鸡儿没自己大,这是偶然一次在厕所的时候杨上臣看见的。

    男人,就是要大!这是十五岁的杨上臣的认知。

    让杨上臣彻底开始注意上宋安年是因为他之前喜欢的一个女生对宋安年表白了,对于那个女生,杨上臣也谈不上喜欢,只不过和一群还不知道美丑的人相比,这个女生简直鹤立鸡群美得冒泡,杨上臣只是和她主动说了那么几次话,班上就有人传她爱那女生爱得死去活来了。

    有了宋安年之后,班上又开始传他们三角恋相爱相杀杨上臣爱而不得宋安年横刀夺爱等等几个系列的八卦。

    实际上,杨上臣都个把月没和那姑娘说话了。

    但在八卦里输给宋安年,他不允许。

    杨上臣在放学后把宋安年堵住了,宋安年现在还没近视,穿着校服,皮肤白净,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不言不语的时候颇有点清高。

    “我不和成绩差的人交往,抱歉。”

    这是宋安年对杨上臣说的第一句话,说完之后就骄傲地离去的,他同样骄傲的背影在年纪尚且不大的杨上臣心里留下了重重地一道伤痕。

    周末,他和周时轲在校门口吃炸串配啤酒。

    周时轲向来不主动找话题,唐旗他们几个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只有杨上臣沉默不语。

    周时轲用酒瓶子抵了他一下,“怎么了?”

    “别提了。”杨上臣把那天的事情说了。

    他以为众人会和他一起同仇敌忾,一起痛骂宋安年。

    结果没有。

    唐旗咬着竹签子,想了想,说道:“宋家在城西,和我们这几家来往甚少,他家只有老大是做生意的,并且家里也只允许一个人做生意,其余都是从文或者从政,哦,他小姨还参与了一种抗啥病药物的研究,宋家和咱们不一样,人家是正儿八经书香门第,教授律师啥的,而且宋家家教严得一批,你看宋安年那样,像是跟咱们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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