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圣诞节-《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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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听枝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走过来,就看见程濯仰靠在沙发,左手用力拽开脖颈上的领带,第一颗纽扣解开,露出一截修长脖颈。

    酒意烧尽的红。

    他喝酒不怎么上脸,红脖子和耳朵尖儿,孟听枝把杯子递过去,看他那张酒意未浓的脸,想想就要失笑。

    天意都要他扮正人君子,真是好硬件。

    大概喉咙干烧得厉害,他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孟听枝接空杯子,蹲在他身前,柔声问他:“还要水吗?”

    他用扯下的灰蓝领带系在她白皙手腕上,明暗分明,使力一扯,孟听枝栽到他滚烫的怀里来,听他说了一句好俗的话。

    “要你。”

    他身体像个烫人的火炉,孟听枝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俏俏地朝他一眨眼说:“胡来。”

    那双本来就带着小勾子的桃花眼,顷刻间热浪翻涌,孟听枝坐在他腿上,与他对视着,在他眼里被推至浪潮尖口,却变本加厉地伸出手,指尖顺着第二颗纽扣处,径直往下划。

    倏然,手上那根领带紧绷——

    他扯着另一端控制住她,像是被她几个字就撩拨得不行,声音像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字字用力。

    “孟听枝,你!”

    孟听枝手指悬空,鼓了鼓腮,眼角睨了他一眼,小声抱怨道:“男人好善变哦,怎么每次都不一样的啊。”

    之前她说胡来,他还说好来着。

    程濯不太想提那次。

    那次在桐花巷没胡来,准确说,是没胡来成。

    黑暗中,孟听枝被程濯按进柔软床铺里。

    她的那张小床上满满都是她的气息,他第一次入侵她的领地,兴奋又急躁,在她耳边又亲又喃着,“怎么这么香?孟听枝你是妖精变的吗?”

    到底谁是妖精?

    “程濯!”孟听枝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来气,喊着他。

    他不应,他什么都不听。

    适时,他还居上俯下,挑拣了她一句,“你怎么老喊我名字,不会叫点别的什么吗?嗯?孟听枝,你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这暗示性太强了。

    孟听枝脸上顿时一阵烧,好听的话难以启齿,脆弱的木质门板倒是在这紧要关头突兀响起。

    “咚咚咚——”

    阮美云隔门关心道:“小程要喝醒酒汤吗?快下来。”

    孟听枝“噗嗤”一声笑,刚笑出来,立马大事不妙地捂住自己的嘴,紧紧藏住声音,那股想笑的气息,在她胸腔里蹿了一个来回才堪堪停住。

    她尽量温和地通知:“我妈妈在关心你,你要喝一点醒酒汤吗?”

    程濯:“……”

    半晌,撑在她身体上方的男人,像是终于挣脱那股心热迷瘴,他垂着头,碎发遮住一点深峻眉眼,几分颓废,几分勾人,呼吸依旧粗重可闻。

    但叫人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克制收敛起来了。

    孟听枝仰起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像奖励一般,手掌不消用力地一推,男人便倒在了一边。

    她起来整理几下衣服,回身说:“我下楼帮你拿。”

    孟听枝把醒酒汤端上来,又看着他喝完,摸摸他的头发说:“乖宝宝。”

    他好凶地瞪她。

    孟听枝无辜,杏眼柔柔的,软声说:“这不算好听的吗?”

    程濯把人拽过去,手掌捏着她的下巴,不容反抗地亲过去,孟听枝在他怀里几乎被困死,手按在他胸膛处,不断使着力,嘴里低声呜呜。

    最后一偏脸,终于躲开了。

    她手指贴在唇上,气息不稳地佯装生气道:“嘴巴都要给你咬破了,你是小狗吗!”

    他又俯身下来,好温柔地吮吻她的唇瓣,像什么亲密无间的疗愈,然后把脸埋在她柔软又盈香的肩窝里。

    孟听枝还有点被亲得发懵,就听到他闷闷沉沉的声音传来:“孟听枝,你变了。”

    “哪里?”

    孟听枝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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