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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的。”她回答的实在是正派，一点旖旎的气氛都没有。钟楚想了想，最后在停车的时候，变戏法般变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干嘛，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她佯装俏皮地说，却也没接过他的东西。

    钟楚的眼神黯了黯，却也没放弃，接着道：“我朋友买的手套，买一赠一，多了我也带不了，给你吧。”

    “以后可以给你女朋友啊，情侣手套。”秦悦之冲着他笑，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向上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把她的小虎牙挡住了。

    她这样的直白，让钟楚的心沉了又沉。

    同时他也明白秦悦之对感情是很纯粹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只会干脆利落地拒绝，不会随便跟人玩暧昧的。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直言：“悦之，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你是我跳舞的好搭档啊，我们很合拍。”

    “不过，别的就没有啦。你现在别对我这么好，以后你女朋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说完，秦悦之解了安全带下车，然后冲着他挥挥手，就很干脆地离开了。

    她进了小区，边走边看天。今天的天气很好，天上能看到稀稀疏疏的星辰。像是璀璨的钻石，点缀在天空。

    她也不知道这样处理好不好，她觉得钟楚是个好人，她不想伤害到他。如果接下去会让两人有困扰的话，她还是得告诉阿姨，让她改变策略，最后不跟钟楚搭档了。

    其实她也是有人喜欢的，不是吗？秦悦之自嘲地笑笑，今天被人告白了，她非但没有半分得意的情绪，反而心更空了。

    钟楚的告白让她认清楚了一件事。

    她果然还是非那个人不可，其他人，再怎么合得来，再怎么对她好，都不行。她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小石子一路滚，最后停了下来，停到了一个人的脚边。秦悦之本来头低着，视线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她自然是下意识的抬头。

    然后就与他四目相对了。

    已经十一月中旬了，温度都低下来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剜在人脸上，有轻微的刺痛感。今晚月色很好，风这时恰好把遮着月亮的云彩吹走了，四周亮了一些，那人的脸也清晰了一些。

    “悦之。”韩旭哲的脸色很苍白，他现在感冒很重，所以嗓音有些沙哑。

    秦悦之心颤了颤，随之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她加快了脚步，经过他面前的时候，连停都没有停一下，径直走了。

    韩旭哲赶忙去拉她，被秦悦之一把甩开。她朝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你自己说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韩旭哲没想到她会那么介意，想跟她解释，他只是不想网上的人乱说她，但自己也觉得这理由太苍白。

    再怎么，他这几天对她不理不睬，也是事实。

    沉默了一会，开口：“对不起。”

    秦悦之没有立刻回答，她定定地看了一会，说：“其实你就不相信我，你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喜欢钟楚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小孩子脾气，对感情不认真，很容易变心对吗？”

    “所以两天了，连个信息也不回，就像以前那样！”

    她一连串的质问，让韩旭哲没办法反驳。其实他不是对她没有信心，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居然怯弱到这个地步，有了疑虑竟然连问都不敢问一声。

    “你自己说的，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我。”顿了顿，她抬头迎向他的目光：“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喜欢你了。”

    她话音刚落，韩旭哲的脸色更加苍白，眉眼处荒凉一片。

    他伸手想再去拉她，可是刚碰上她的衣袖，就被挣脱开。她衣袖上有金属的装饰物，她动作太快，韩旭哲手掌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有血渗出来。

    秦悦之看到血怔了怔，他没有去捂受伤的地方，任血继续往下流。

    她逃避似的转身往楼里冲。其实不想说那句话的，明明她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可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这两天被他伤了心了，所以下意识的也想让他也痛一痛。

    秦悦之一路小跑着上楼，令她气恼的是，韩旭哲也没有追上来。

    她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陈菲菲今天也跟朋友去玩了，估计今天要很晚回来了。

    她爬上床后就带着耳机听音乐。

    没过多久，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

    “我就说呢，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原来在听音乐。”

    “菲菲姐。”她坐正了些，见她进来了，秦悦之问了声：“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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