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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忘记做出闪避的动作，任由那一片艳红淋满全身。

    上面还携带着点点余温。

    那是敖璃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温度。

    “为什么？”

    沈炼轻声低语。

    他自衬不是什么好人，之所以和乌摩虚为委蛇，并非是对敖璃抱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自己还藏有大量底牌没用。

    他明白自己不会有丝毫危险。

    只想借此制造机会，一举轰杀天妃乌摩。

    至于救下敖璃，不过是顺便罢了。

    这还是看在东海龙王敖广的份上。

    沈炼不是木头，自然瞧出了敖璃对自己的感情。

    可在他眼中，除却自身，一切都只是虚妄的束缚。

    这一生他的目标是天之极，只想一步步走到极致，不愿再被任何感情拖累。

    所以一路上有许多可以延展的情感都被他抛到了一旁。

    哪怕壮大青云宗，也只是为了自己后续的发展做准备。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见敖璃，为了让自己不受威胁，而选择放弃生命，自爆解脱的时候，他会感觉到心痛。

    心脏像是插上了一根银针。

    疼痛并不剧烈，但却宛如附骨之蛆一般，时刻伴随。

    任由他用出任何办法，都不能抹去那份痛楚。

    或许随着时间流逝，这疼痛便会逐渐习惯，直至与神魂融合，再不分彼此。

    “哎……”

    良久之后，沈炼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我这人，还是不喜欢欠下人情债啊。”

    脑海中闪过一线灵光，瞬息之间，沈炼便已经做出决定。

    他抬头看向天际，视线锁定了虚空内的乌摩。

    乌摩立刻提高警惕，全神戒备，准备再次施展全速拖延时间。

    然而这一次，沈炼却并没有运用化虹之术袭来。

    他只是淡淡的盯着乌摩。

    “死吧！”

    口中轻声低语。

    然后下一秒，其额头陡然睁开一只竖眼。

    那眼瞳诡异无比，没有眼白，通体被黑色充斥。

    在竖眼浮现的刹那，乌摩便猛然感到一阵颤栗，仿佛末日降临。

    漆黑的瞳孔满是漠然，紧紧锁定乌摩。

    然后一道黑线凌空射出。

    仿佛穿越了时间，空间，无视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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