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近在咫尺-《不见面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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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又添了一句,“带你出去。”

    谢桃一听,连忙跑出去,在院子里喊卫伯。

    卫伯和卫敬一见谢桃,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等谢桃在她的屋子里换好了衣裙,就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卫伯给她梳发。

    “卫伯,这个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诶。”她在铜镜里看了看自己的发髻,说。

    卫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胡子抖了抖,还是有点憨憨的,“老奴啊,这不是专门儿跟人去学了学嘛……”

    知道他是为了她特地去学了新的发髻样式,她连忙回头,认真地说,“谢谢你啊卫伯……”

    把那支簪子插在发间,谢桃来回看了好几眼,忍不住地笑。

    “小姐没有穿耳,这多少耳坠儿啊,你是用不着了……”卫伯指着那托盘里各式各样的钗环耳坠,说道。

    他这一句话,忽然就让谢桃想起了之前卫韫捏着她的耳垂时的情形。

    他的轻笑声,仿佛还犹在耳畔。

    她的脸颊霎时热了起来。

    卫伯可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将托盘里的珍珠排簪又戴在了她的发间,一双眼睛登时笑得眯起来,“这多好看。”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谢桃就连忙跑出门。

    卫韫等在院子里,彼时正在与卫敬说话。

    但见谢桃跑过来,他便将手里的那只帷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朦胧的绢纱遮住了她的面庞,只隐隐有一个轮廓,却看不大真切她的面容。

    谢桃掀开绢纱,“戴这个做什么?”

    “戴着罢。”卫韫将绢纱掀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盛月岐站在回廊尽头的月洞门边,高声道,“大人,请先等等。”

    而后,谢桃隔着一层薄薄的绢纱,看见盛月岐匆匆从那边走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装的年轻姑娘。

    她只一身利落的打扮,头发也像这里的男子一般简单扎了一个发髻,戴着银色的发冠,眉眼间透着几分英气,手里还抱着一把长剑。

    “这是邵梨音。”

    盛月岐指了指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含笑道,“郢都有了一位表小姐,那么她这位晔城的表小姐,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倒不如……”

    盛月岐说着,将目光落在了谢桃的身上,“便让她做小夫人的侍女罢,反正国师府中没有女婢,这对小夫人来说,终归是不大方便的。”

    “更何况,我这位女下属还会些功夫,也可保护小夫人的安全。”

    谢桃闻声便将目光停在了那个叫做邵梨音的女孩儿身上,而适时,邵梨音也正在瞧她。

    谢桃觉得隔着绢纱看不大清,就索性掀开,对着她笑了一下。

    邵梨音似乎愣了一下,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对她微微颔首。

    盛月岐说得有些道理,所以卫韫便点了点头,道,“也好。”

    原本是两人出府,只需带着一个卫敬便可,但这会儿多了个邵梨音,就连卫伯也跟着出来了。

    因为卫韫出色的容颜,他们这一行人走在郢都的长街上,便时时地吸引着许多人的目光。

    而在他身旁戴着帷帽的姑娘面容不清,更引得人好奇。

    街边是叫卖的各种小摊贩,甚至还有杂耍卖艺,许多人围成一大圈儿,谢桃想挤进去,却被卫韫抓着后脖颈儿给拎了回来。

    这就是古代的街市。

    人来人往,声声叫卖,铺散的,是一片平淡的烟火气息。

    好像跟电视剧里演的场景,差不太多。

    卫伯又给她买了两串儿糖葫芦。

    谢桃只能把糖葫芦凑到绢纱下面吃了几口。

    然后又被卫伯买来的肉酱饼给吸引了目光,她干脆把糖葫芦还给了卫伯,又开始吃肉饼。

    走过一条街,谢桃就已经撑得很饱了。

    在某间书局的门前,正停着一驾马车。

    一只纤纤素手掀了帘子,正巧瞥见那边人群里缓缓走来的那一抹殷红的身影。

    在那般匆匆来往的人群里,他赫然是一抹最为惹人注目的亮色。

    而在他的身侧,则是一位戴着帷帽,看不清其面容的姑娘,她手里拿着各种零嘴果子,时而抓了一块,从绢纱下喂进嘴里。

    “那位便是国师府的表小姐?”

    她的嗓音娇柔,轻轻缓缓,如江南河畔的一曲吴侬软语的调子。

    在她身旁坐着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些,往外看了一眼,也不甚确定,“既是在国师身旁,那么便是八九不离十了罢?”

    若她不是国师的那位远房表妹,又如何能与其并肩而行?

    女子闻言,那双凤眼里仿佛有了些浅淡的笑意,她额间的那点水滴状的花钿殷红如旧,一张春水芙蓉面,凤眼横波总含情。

    “小姐……您该回去了。”

    身那小丫鬟开口提醒着。

    女子放了帘子,慵懒地靠在软枕上,闭了眼,“回罢。”

    被卫伯买来的各种小零食喂了一路,谢桃已经撑得不得了,最后跟着卫韫去了茶楼上喝茶。

    堂上的说书人敲了惊堂木,正慷慨激昂地说着一段儿故事。

    谢桃一时竟听得津津有味,连端在手里的茶都忘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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