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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乔姐姐让我做什么，我都听她的，无论她说什么。我都相信。

    乔姐姐没让申小福去上学，而是自己做了申小福的老师。

    她最喜欢给申小福上思想品德课，然后教给申小福许许多多的道理。

    申小福对那些道理没有丝毫怀疑，他全都相信，全都记住了。

    比如——

    在团队中，一切都要以团队利益为主；我们世界上信仰一个叫做戒条的神仙，你以后誓，一定要说以戒条为证，然后千万不能违反誓言……否则神仙会惩罚你的；等你长大后，要像姐姐一样。严格遵守戒条的要求，帮助那些遵循戒条的人。

    有一次，申小福问道：“那不遵循戒条神仙的人呢？”

    “恩，那个人就是世界的败类呀？我们应该帮助戒条，把那些人从世界上除去……”

    乔姐姐话语的声音非常非常温柔。申小福将那些话，都默默的记在了心理。

    时间缓缓流逝。

    一年又一年，十年又十年……

    乔姐姐老了，她一声未嫁，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申小福身上。

    申小福也没有娶妻，而是在路边带回一个孩子。像乔姐姐一样对那个孩子好，像乔姐姐一样教给那个孩子思想品德。

    终于，乔姐姐死了。

    申小福也已经七十多岁，他走几步路都会累的气喘吁吁。

    一天。他领家里的那个孩子也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孩子，也对那个孩子很好，也给那个孩子上课。

    申小福坐在躺椅上，笑眯眯的，耳边仿佛又想起了乔姐姐的声音。

    “一切要以团队利益为主，誓要以戒条神仙为见证……”

    申小福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有一天，他死了。

    他的灵魂仿若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他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他飘啊飘……

    突然，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坑里，他看到躺在那里的自己。

    黑色的头，黄皮肤……很年轻的样子。

    他忽视了年龄上的不正常，高兴的躺回了自己的身体。

    嗡——

    仿若来自几十年前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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