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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大伙众志成城肯定能将秦凡置于死地，可如今，秦凡安然无恙，反倒自己这边伤亡惨重，连佟林辉都死了。

    这让自己怎么跟佟氏交代？

    “秦先生，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走出竹林后，苏依婷依旧心有余悸，“你已经打断佟林辉的双腿了，又何必非要杀他？”

    秦凡道：“从前的我也是心怀善念，总想着得绕人处且饶人，结果却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我算是看透了，除恶不尽不如不除，既然出手就一定要斩草除根，绝不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

    苏依婷微微皱眉：“可你杀了他，就不怕佟氏报复吗？佟氏可是金陵三大豪族之一，实力不是一般的强。”

    秦凡淡然道：“要是怕的话，我就不会千里迢迢从云州来金陵了，要不是为了寻找封千绝的下落，我早就去找佟氏算账了。”

    苏依婷轻声道：“我表哥不是说了吗，他师父就在牛首山修行。”

    秦凡叹了口气：“牛首山纵横几十里，想要找到封千绝，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过去看看。”

    既然知道灭门凶手就在牛首山，就算把整座山翻个遍也要找到他。

    “我跟你一起去吧，多带些人手，找到封千绝的几率还大些。”

    苏依婷提议道。

    张彩萍点头：“对对对，人多好办事，不然就你们俩的话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秦凡婉言谢绝。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扑朔迷离，直到现在都还弄不清真相。

    他实在不想连累其他人。

    “秦先生。”

    秦凡刚走没几步，苏依婷紧追到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如果我表哥不告诉你他师父的下落，你还会救我妈吗？”

    秦凡微笑反问：“你觉得呢？”

    苏依婷郑重说道：“你是个仗义的好男人，肯定会吧！”

    秦凡若有所思：“也许吧。”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秉持人命重于天的理念，先救人要紧。

    可现在，秦凡也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出手。

    到底是别人的命重要，还是查清自家的灭门惨案重要？

    这似乎不用多想。

    ……

    佟氏，正堂。

    看着儿子的尸体，佟松老泪纵横：“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扔下为父啊！你这个不孝子，为父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旁边不少族人都连连劝慰。

    “二叔，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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