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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昊讲明来意，女人把他带到办公室。

    两个男人起身相迎。

    矮的又黑又胖，剃了个桃心发型。

    高的抽烟喝酒烫头，长了一张裤衩般的脸。

    “这是郭主任跟于主任！”黑丝艳女笑眯眯介绍，“这位同学是来报班的。”

    郭主任大为高兴：“我们德芸教育的培训课程科学合理，通俗易懂，能在最短时间内最大程度提升成绩，省时省力又省心，绝对是不二选择！”

    他口吐莲花说了一大段贯口，熟练得令人心疼。

    于主任点头附和：“没错！”

    有逗有捧，合作默契。

    唐昊问道：“具体怎么收费？”

    郭主任笑了：“那要看你补习什么课程，数学最贵，一节40，英语次之，30，语文25，理综跟文综都是20。”

    唐昊暗暗吃惊，这么贵？

    就拿数学来说吧，一节课40，一个月就是1200，要是再补习点其他功课，一个月少说也得2000块。

    可09年江海市的月均工资也就才3000而已，要是再算上校内开销，一个月的工资就全打水漂了。

    怪不得教育跟医疗还有住房并称为“新三座大山”，这花费着实不小。

    唐昊面露为难：“能不能优惠点？”

    郭主任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这可都是跳楼吐血价，少年宫的培训班有几十家，费用比我们的低的质量没我们好，质量比我们好的，费用又比我们高，综合起来我们德芸教育最有性价比！”

    说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企业文化跟光荣历史。

    唐昊一句没听进去。

    自己只是来打探行情而已，可没真打算报班。

    话说，他们是怎么招生的？

    是满世界发传单，还是在电视上打广告？

    发传单效率太低，而且容易被城管gank。

    至于打广告，那就更没谱了。

    我要有打广告的钱，还至于费劲巴啦的赚学费？

    要是能挖墙脚就好了，把对方的生源都拉到自己这边。

    不过，生源是培训班的核心机密，从同行手里抢人，无异于虎口拔牙，想都别想。

    这时，黑丝女秘书接了个电话：“校长，教数学的高老师家里有事，要请七天假。”

    “什么？”郭主任戳着手表怒道，“早不请，晚不请，还有三分钟就要开课了请假，他还想不想干了？”

    女人劝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找人代课吧！”

    郭主任直犯难：“说得容易，仓促间我上哪儿找人去，这不是把人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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